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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晚5个亿疫情下最吸金的行业

时间: 2024-06-04 09:23:30 |   作者: 办公椅类

  在职的这三年多里,他亲手把带货直播做成了眼下最热的风口,热到自己也想以创业的方式投身其中:“把风口搞得更大一点”。

  想法有了,具体怎么做,离职的时候赵圆圆并没有完全想好。但这不代表他没事情忙,正相反,每天主动找上门来合作的人已经足够把他的时间全部填满。

  一条编辑见到他的这天,他刚在上午开完一个电话会议,接受媒体采访的时间空安排在了中午饭点。下午,他要去见一个著名的模特公司的老板。“急了”,他这样描述对方的状态。

  如果没有疫情,此公司签约的上百个模特此时应该奔波在各大时装周的秀场,往年二、三月正是他们最忙的时候,但今年,全球的人们都被关在家里,比起时装,还是睡衣的舒适度更值得关心。模特的黄金期很短,耽误一年有可能整个职业生涯都要跟着报废,这使他们的焦虑翻倍。危机临头,他们想到找赵圆圆取经,考虑能不能转行线上直播。“够呛”,在电梯里,赵圆圆向我们透露他的判断:“直播卖货不是光看脸和身材,还要会说话。”

  这还没完,他晚上的时间属于一个已经有段时间没开工的一线女明星,手机里,另一个已经在筹备开带货直播的知名演员向他取经,非常客气地称呼他为圆圆老师,可是实在太忙了,寒暄了两句之后,他再没空回复对方。

  模特、演员在以往都是最高冷的职业,把时间拨回半年前,他们对待带货的态度还不是现在这样的。赵圆圆记得他发起把艺人引入带货直播的“启明星计划”时,外界负面的声音很多,说直播是“明星考古现场”,意思是来这儿的都是过气艺人。

  好不容易说服一个腰部女艺人开直播,对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完全不走心,数据刚有点起色,又不播了,“哎呀把我气的。这孩子真的是,年轻也有不好的地方,就是选择太多了。”

  2019年下半年,李佳琦、薇娅爆红出圈,但在大多数人心里,他们的定位是网红、是销售,明星依然感觉自己和他们之间有清晰的壁垒。接受《GQ》杂志采访时,李佳琦明确地说过,他知道明星之所以和他合作,只是看中他的流量,而不是想和他交朋友。事实也证明了他的判断,早期进入他直播间的明星大多表现得礼貌而疏离,越大牌越不会参与叫卖,借此宣告自己只是来下凡当个吉祥物,本质上不属于这个次元。

  另一边,靠着自己直播间每天上千万的人流量,李佳琦越来越像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明星,抽根烟、说句话都能引爆全网热搜。哪怕他不开播的日子里,热门话题榜上依然挂着他的宠物、他的身体健康情况、他的团队,等到他一开播再稍微回应几句,又是一条热乎的新闻出炉。

  明星和网红的界限在消失。过去两周内,杨幂、鹿晗、吴亦凡、宋茜这些顶级流量一个接着一个进了李佳琦或者薇娅的直播间,露脸的需求太多,以至于薇娅有一天晚上安排了两个明星。

  黄禹是圈内最资深的直播间装修师,曾经替薇娅打造全网第一个高清直播间,top200的主播的直播间几乎都经过他手,他提供的服务从搭建设备到布置陈设,目标是让主播看起来美,让货更好卖。

  开年以后,他的团队把打造一个直播间的时间从两周缩短到一周,尽管这样,他手下五个可以独立工作的技术人员仍然在满负荷运转,档期一直排到下个月。找来的不仅是主播本人,最近,综艺娱乐节目的需求也慢慢变得多了。

  薇娅去《向往的生活》录制顺便开了一场直播,黄禹飞去昆明,在蘑菇屋临时搭建了一个直播间。一周后,《极限挑战》也来了,以直播卖货的方式助农做公益,包括雷佳音、邓伦、贾乃亮在内的六个明星挤在一个小小的竖屏里,卖肘子、小米,粉丝点《探清水河》,岳云鹏张嘴就唱,雷佳音在旁边吊着嗓子跟着学,怎么接地气怎么来。

  最高冷的明星已经释放出拥抱带货的信号,商人就更没什么需要矜持的了。过去几个月,商业大佬进直播间已经不是新鲜事。

  高端百货银泰的CEO戴着口罩出来叫卖,是最常规的操作。董明珠在抖音带着网友逛格力,第二天接受专访,坦诚之所以出来营业,是因为疫情期间格力损失了至少300亿。

  携程的创始人梁建章以往出现在媒体上时都是人口学者的斯文样子,但疫情期间携程退单量达到上百亿的量级,为了挽回损失,他不仅露脸直播卖三亚的特价酒店,还在造型上下足了功夫,不是穿一袭白衣在反串cos小龙女,就是换上韩式桑拿服。

  如果说2019年带货直播的主旋律是李佳琦和薇娅的第一人之战,那么今年战场显然已经指数级扩大,变成平台之间的较量。无论是购物应用淘宝、拼多多,还是娱乐应用抖音、快手,通讯类应用微信,资讯应用百度,大家殊途同归,最后都把目光直接投向了用户的钱包,宣布进军带货直播领域。

  超超在杭州一家孵化和运营带货网红的MCN机构做招商总监,他清楚记得去年和抖音华东区的工作人员见面时,对方轻松而坚决地说,我们绝对不做CPS(卖货销售抽成),只做CPM(广告投放付费点击)。然而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,一个月前的4月1号,抖音传说花费6000万天价,签下罗永浩高调开播,拿出了最高规格的流量扶持,这被视作是要在直播带货领域发力的重要标志。

  在带货直播的历史上,那是热闹的一晚。快手的辛巴派出自己的二徒弟给罗永浩送上战书,最后同时段单小时卖了一个亿。淘宝系的薇娅的大招是卖火箭,原价4500万,直播间下单可以便宜500万,以话题度取胜。

  线上平台激战正酣,线下卖场也带着一批又一批导购杀了进来。疫情期间,银泰百货选出超过1000个线下导购转做主播,还为此搭建了全套培训体系,一个培训师对接四到五个导购,迅速批量复制。广州则是政府出面推动转型,目前已经有超过100个大型商场加入线上带货的行列,有媒体形容:“一夜之间仿佛整个城市都在直播。”

  乘着风口一窝蜂加入进来,然后呢?下一个李佳琦、薇娅在哪儿?在采访过程中,我们得到的信息并不都是激昂的,也有一些繁荣背后不那么光鲜的真相。

  小卫星曾经在东方卫视《娱乐星天地》做过七年出镜记者,在娱乐圈积攒了不少人脉,这成为她辞职创业做泛娱乐营销公司的基础。去年,她公司的主要业务是利用电影、演唱会等项目,为连锁餐饮品牌做导流和宣传。颠覆是一夜之间发生的,疫情爆发后,餐饮店关门、电影下映、大型线下活动全部取消:“上游和下游都凉了,没有比我更惨的吧?”

  想来想去,不惧怕镜头、表达能力强、有现成的货源是她的核心优势,她尝试拉上创业伙伴,开了一个名叫斜杠姐妹花的达人号做带货直播。入门比她想象中难,数据最好的一场,两个人一刻不停说了两个小时,实时在线个是认识的朋友,“另外两个可能是机器人吧”。

  根据平台的规则,新人必须连续开播至少半个月,每天播四个小时以上,才有机会获得“浮现权”,也就是被推荐的资格。注意,仅仅是有机会,也有人连续播了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都还是自娱自乐。如果签约MCN,可以免去这个过程直接获得浮现权,但这仅仅意味着你跳过了第一个最简单的关卡。平台通常会给新人大约3个月的流量扶持,这也是很多机构试水新人的考察期,三个月没起色就淘汰。

  即便通过考验,后面还有各种排位赛、榜单要竞争:“像升级打怪一样,没有尽头”,小卫星感叹。了解了这一切之后,她还是决定把更多精力放在给品牌客户提供直播方案,而不是全职经营自己的直播间。

  事实上,对普通人来说,找到靠谱的MCN机构本身就是一个艰难的挑战。赵圆圆曾经发布过一条微博,吐槽现在市面上的MCN公司比主播还多。最近正在找工作的仓央,面试了杭州大大小小的MCN公司,发现至少7成都没有成功案例,在空口讲白话:“面试的时候说的是‘我们要做像XX那样的机构’,而不是‘我们作为一家机构……’”。知乎有个提问“做淘宝主播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”,其中不少人吐槽MCN公司的霸王条款,比如零底薪签约,不播满三个月离开要赔给公司15万,或者一签就是动辄5年甚至10年的长约,解约要付给公司百万级别的违约金。

  今年4月份的数据显示,李佳琦和薇娅的成交量占平台top20主播成交总量的81%。采访中有小主播告诉一条,每当大主播在做活动,自己的流量都会下跌,尤其是双11、618这种大日子,流量向大主播、大商家的倾斜更加明显。

  在带货直播这个赛道上,普通素人还有机会吗?我拿这个问题问了几个采访对象,赵圆圆的回答是有,但肯定要辛苦一些。超超的回答是看平台,淘系已经几乎饱和,别的新平台或许可以试试。

  广州正佳广场有一个叫Himall的商场,去年在顶层建了几个直播间,一到七楼所有断码促销商品,他们会以极低的价格拿到这层来卖,线下的顾客想得到便宜价,也要关注直播间通过线上下单。用这样的方法,它们往线上倒流了不少粉丝,对商场来说,这原本是个锦上添花的业务,没想到疫情来了,却成了救命灵药。这是一个线下转线上的案例。

  超超的公司运营的主播有一部分是走播模式,他们没有固定的直播间,而是走到线下的工厂、店铺里去帮助他们销库存。疫情期间出口贸易受阻,大量提前生产的春装积压,这个需求又带动了一批走播主播。

  几天前,一条编辑在杭州见到正尝试做女主播的演员叶璇。她的办公室完全看不出艺术工作者的痕迹,相反是典型的商人陈设:巨大的木质桌面配上黑色皮质办公椅,桌面正中间摆着一台电脑,旁边堆着各式各样的统计表格和一堆试用商品。

  大多数艺人进入直播领域是玩票性质,和成熟的平台签约后,平台出团队和商品,艺人本人只需要露个脸,很多人甚至连要卖什么都不知道,全靠助理介绍,自己偶尔搭腔。

  这样的直播形态叶璇半年前就试过两次,但效果不佳。她是学理工科出身,很快就想明白了,在直播里,艺人习惯的挣代言费模式跑不通了:“没有事情能够不劳而获,不可能说一来就在那儿收割。直播带货,它是一个像开超市一样的工作,你一定要每天店都开着,消费者随时来你都在,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就像你家楼下的小店,他老不开门,你就不会去了,对吧?”

  今年3月,叶璇滞留在老家杭州,收到平台的入驻邀请,再加上自己也对5G时代的变化有兴趣,决定正式试一把,不过不是被签约,而是找了合作伙伴入股,自己创业当老板。

  作为演员,叶璇就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,尽管有时也会惹来一些争议,但她明确地知道,建立自己的特色是最重要的:“我来的时候已经比别人晚了至少一年到三年”,和大主播去比低价不现实,为了突围,她给直播间设计的定位是“文化沙龙”,除了卖货,还和粉丝聊影视作品、娱乐八卦、各地见闻。

  数据证明了她选的路线是对的。一开始,她坚持每天直播,期间算得上用功,除了研究自己的数据反馈,还每天在手机备忘录记录别的艺人直播间的数据,包括粉丝量、观看量、挚爱粉的比例等等。但是在运营上,她的操作比较常规,在直播题图里放美食或者美妆类的产品海报,标题写着“好物推介”一类的通用促销话术,观看量一直维持在二三十万的水平,进步不大。

  转折发生在10天后,她发现很多人进来直播间都会提到她在TVB演过的一部老剧《再生缘》,就在背后的大屏放上电视海报,和粉丝一起回忆拍剧时的点滴,第二天直接把直播的标题改成了“娱乐话题聊不停”,不时穿插一些行业见闻,聊到合作的男演员不背台词全靠提词,她还叫来两个助理和她一起重演当时的情景,这两场直播观看人数飙升到了七八十万,比之前翻了三倍。

  从那之后,叶璇的聊天日常在直播间慢慢的变多。网友告诉她TVB女明星杨怡生女儿上了热搜,她马上停下直播打开微信给杨怡发祝福语音。过不久,收到杨怡的回复,她也当着镜头直接播放出来。

  有一天她有点累了,闭着眼睛靠在椅子靠背上休息,让助理看看微博热搜上有什么新闻,助理告诉她杨幂和魏大勋被拍到了,她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,和网友一起吃瓜。这个场景后来被搬运到微博、豆瓣,引发了二次讨论,给她吸引了一波淘宝之外的流量:“我们直播间有点像真人秀、茶话会。什么事都发生,大家能在直播间里能看到我们的小团队怎么创业成长的。”

  除此之外,叶璇还找到了一个目前带货直播的品类盲区——图书。书的单价低、利润薄,讲解门槛又高,一般的主播都绕道走。叶璇出身于书香世家,读书时是学霸,自己有看书的习惯,表达能力也足够,这些都是别的主播不具备的能力。她选进直播间的第一本书是《骆驼祥子》,从复述故事讲到人物评论,最后落到读书对人气质的提升,前后整整花了20分钟,而这本书的单价只有12.8元。

  如果把主播当成销售,只从卖货的角度考虑,那么这显然是拖慢效率的操作。李佳琦、薇娅的直播间都以节奏快著名,留给一个商品的时间只有五到十分钟。但数据给了叶璇完全相反的反馈:每当她讲书、聊天,观看人数反而会直线增长,“最好的时候翻五倍”,她补充道。从那以后,“文化沙龙”、“人生之书”这样的关键字慢慢的变多地出现在叶璇的标题里。

  有一天,有人在直播里问她为啥不好好拍戏“沦落”到来卖货,她想都没想就回答,直播间对她来说不只是卖货,还是个自媒体,她的固定开场话术也变成了“欢迎来到叶璇的真人秀”。做了一个月以后,叶璇的感受是,这个工作远不止在台前露脸说话那么简单:“又要有运营思维,又有口才,又要有商业思维,还有亲和力和底蕴。”

  如果注意仔细观察,会发现李佳琦和薇娅的直播间也在不断进化。李佳琦的直播间在慢慢综艺化,艺人做客、宠物秀、大牌口红试色等等都被设计成了固定环节,最后剪辑成短视频在抖音、B站二次发酵。

  薇娅更像女企业家,卖火箭,和薛兆丰、许知远对谈,上节目讲自己的创业经历。他们都在强化自己独特的风格,也就是人设。

  超级头部被制造出来后,行业里的人又开始想下一个目标:寻找工业化的路径,就像娱乐工业一茬又一茬制造偶像一样,批量生产主播。

  最近,小卫星被邀请去参加了一个被称为“主播101”的带货综艺《爆款来了》,这一个节目把80多位各路网红聚集在一起,像选秀一样一轮一轮PK淘汰,筛选出最能卖货的C位。她在节目里成绩不错,播出后也许可以为直播间增加人气。

  超超所在的公司则是用做实验一般严谨的“AB test”去吃透各个平台的算法,两个主播,互为对照组,大多数变量保持一致,只改变一个小细节,细到可以是直播的标题或者首页图片,对比两边效果测试出一套可行的方案之后,就会大批量放到别的主播身上去实践,增加他们被流量和算法选中的概率。这样测试出来的方法生命周期有限,但也没什么关系,只要不断实验不断迭代就好了。

  经过长年累月的卖货训练,李佳琦和薇娅慢慢的变成了第一代人工智能型主播,他们的大脑是一个商品的数据库:“给他们一个口红,往手上一涂,他们马上能反应出20个品牌的类似色号。”赵圆圆解释道。一条编辑曾经近距离看过李佳琦和薇娅选品,一件商品行或不行,在他们手里最短一秒就能判断,他们甚至能估算出它在直播间能卖多少件库存、多久售罄,以此反过来指导商家生产备货,像一个高度智能化的超级导购。

  他们作为CPU,驱动着背后数以百人计的供应链、商务团队。这台由人组成的直播机器高效、议价权大,往往能拿到行业里最便宜质量最好的货品,由此吸引到更多粉丝,而人气又成为他们提高议价权的资本,如此循环,壁垒越来越高。

  最近,薇娅的公司谦寻正在建立自己的供应链基地,一条编辑曾经参观拍摄过,它看起来就像一个空旷的大商场,琳琅满目的货品按照类目被一一陈列在展柜中,只不过这里没有顾客。

  这个基地显示了谦寻更大的野心——成为直播行业的大脑。当基地开始发挥作用,主播只要和谦寻签约,哪怕是腰部甚至是新人,都可以和薇娅共享行业议价权,到这里来挑选自己播什么商品:“我已经把品给他选好了,我们已砍好价格,(主播说)我想选这个品,它会有一张表格,他能申请去卖这样的一个东西。”

  可以预见,未来,台前的主播可以是服装、美妆、美食各个类目的,也可以是萌妹子、御姐、大妈、暖男很多类型,每个人通过你自己的喜好选择看谁直播,但最后都是对接到谦寻这个中枢神经 —— 一个非常技术化的运转模型。

  批量制造、算法选择,这样的过程诞生的个性还是个性吗?技术对人的改造终点在哪里?这样一些问题目前还没有人能回答,现实比人们的想象力跑得更快。

  叶璇已经想好了她将来要借助5G把直播带进剧组:“比如说我在野外拍外景,我正好介绍今天用的是什么防蚊贴,这不更有意思吗?甚至将来我就说像综艺娱乐节目啊演戏啊都要现场演,现场直播”。不久前,洛天依进了李佳琦的直播间,虽然效果有些翻车,但是说明虚拟直播间已经是看得见的可能性。LV是奢侈品牌中最早尝试下凡直播的,虽然场景布置和打光看起来一点都不高级,以至于品牌事后删掉了回放不愿意再提起,但这也一定不是奢侈品最后一次做直播尝试。

  就在我们采访的过程中,得知陈赫正在为自己的抖音直播首秀招商,微博也正在发起扶植直播带货网红的新计划。风口最后会吹到哪里去没有人能回答,但人人都想先站到风口上去。

  超超曾经在知乎发帖谈招收网红的标准,那个回答发表于一年前,一年来不断有人在评论里问他还招不招人,最新的留言发生在20年3月24号:“带着孩子的宝妈可以做吗?身高173体重135斤,有模特演员经历,长相可以。可是地域受限制,不在北上广,在一个小城市。”和很多在网络上找机会的人一样,她没获得回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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